王小波(1)

王小波是我的中学同学。一个人如果和另外一个伟大的人同名同姓,不知道是荣幸还是不幸。正因为伟大,所以这些文字看起来有伪造的嫌疑。但是,我可以指着口袋里的零用钱起誓:千真万确。当然,你可以乘机显示你的大度,宽宏大量地说:那倒不必。这样,我才可以继续写下去。幸与不幸,对于王小波来说,都不是问题。因为他生活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最有文化的那个人——一位教师,或者是周围的同学,甚至是我自己,都只知道王小波是一个男性作家,仅此而已。所以,我们当时也没有因为这点揶揄他,尽管他的作文总是做得一塌糊涂。这说明,无知会造成幽默的缺失。

我长久以来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瘦的人,直到遇到了王小波。那时才体会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境界。所谓“没有最瘦,只有更瘦”表达的就是这层意思。王小波瘦得连骨头都没有了——如果我形容自己皮包骨头的话。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同学们顺理成章对他名字中的三点水的偏旁视而不见,我们亲切地称呼他为“小皮”,宛如称呼家里飬养的宠物一样。我这样说,并没有对小波不尊重的意思。事实上,这个昵称比他的名字更可爱。王小波虽然不接受我们给他起的绰号,但是誓死捍卫我们给他起绰号的权利。这点让我们很感动。

我说的中学其实只是初中,晚上还要上自习课。自习课的意义在于老师可以跑到办公室里打牌,而学生只能坐在座位上看书做练习。并且老师还总是冷不丁地到教室里巡视,所以总是防不胜防。所以自习对于学生,相当于坐牢;对于老师,却等同于放牧。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坐牢却没有放风的时间,所以怨声载道。每一个完整读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有把牢底坐穿的潜力。我们的班主任却又别具一格,可能是觉得意犹未尽,每天自习课结束以后还要发表一片总结。一次,他综上所述说, “今天大家的表现还可以,男生比平时遵守纪律,当然女生更好”。这是每个男教师都会说的话,众所周知,除了某些女性,或是在某个地方做某些事情以外,一般来说,女性比男性更文静,这是一条公理。真实存在,却无法证明给你看。当时,王小波就说女生又不是字母组合etter!我们不懂得是什么意思,只好向他请教,他得意地解释。——有B就更好(better)。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个故事不下流的话,我就会告诉你我很疑心这些话不是王小波说的,而是我。因为当时我的英语成绩最好,虽然两年以后,我只认得三种基本的句型,再过两年,剩下的就只有26个字母了。但是目前我还相信是王小波说的,因为我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我说的。这个故事也是一条公理,真实存在,却无法证明。

那时,王小波和我同桌。根据“近朱者赤,近猪者吃”的条款,我们可以推断出王小波渐渐变得聪明了,——也可以得出我越来越蠢的结论,幸好我们同桌的时间不长,不然我的智商全都转移到他那里去了,直到两个脑袋智力平均。我一直认为老师故意这样安排有他的不良居心,当然是什么居心我就不清楚了。把两个最瘦的学生放到一张桌子上,效果很滑稽。我们的桌子还可以腾出一半坐一个胖子。有天上课(不知道什么课),老师在黑板上写讲义,学生在下面抄笔记。我没有动笔,因为我觉得把书上的东西写到黑板上再抄回来实在是耽误工夫,浪费纸张。王小波也没有动。这说明“近墨者黑”。老师不时把眼睛瞅我们。眼光犀利,如同扔过来一个血滴子。我赶忙伏下头做一副认真书写状。王小波还没有发觉血滴子飘在脑袋上,依然自得其乐地左顾右盼。果然,老师发话了:“王小波,你的脑袋是不是电脑啊?”一般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用记笔记啊,你脑袋的存储功能够用啊。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样是误解。老师的意思是如果王小波的脑袋是电脑,那么他发出来的血滴子就不管用了,所以要问清楚。顺便说明一下,血滴子的结构是一根绳子加一个口袋组成,口袋里装有机关和刀片。使用的时候,把口袋套着人的头,一拉绳子,启动机关,刀片就把脑瓜切下来了,装在口袋里,拎着就可以走。毕竟,这个装置是针对人的脑袋发明的,而我们都知道,电脑的显示屏或者主机比人的脑袋体积都要大,所以我们老师要问清楚。我们老师说,凡事都要刨根问底,才是做学问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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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玲

每个人一生当中都会做一些或者遇到奇怪的事情。如果你没有,那说明你正在长大,要么你根本不是人。王仙客和那个男人就有相同奇怪的举动,都在寻找一个女人。当然,这两个女人还是有一点区别的。一个尽管五迷三道,但客观存在;另一个存在与否却不得而知。这两件事分别叫宣阳坊的街坊们和我碰上了。那些街坊都死了几百年了,这说明我和死人一样浑身晦气。

那时好象是一个冬天的早上吧。我说好象的意思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渐渐淡忘了。毕竟,人的大脑神经元又不是电脑芯片。即使是电脑,还有数据丢失的情况呢。所以这段回忆变得和一些朋友一样不大可靠,有点模模糊糊,如同经过马赛克处理的三级片。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朦胧的记忆,原来事情发生在凌晨,当时我们精神恍惚。这时,一声男子的叫喊在楼道里响起:方——小——玲——。声音嘹亮高昂,和半夜起来遇上歹徒呼叫救命的腔调截然不同。这说明这个男人比较亢奋,即使是在一个冬天的清晨三四点。当然,这么早在楼道里练嗓子,也有不人道甚至虐畜的嫌疑——如果你经常把睡得很沉的人叫做死猪的话。果然,雄厚的男中音刚落下尘埃,就有人破口大骂:操你妈,半夜鬼叫!“鬼”马上不叫了,噤若寒蝉。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在走廊里由远及近传来,再过一会儿,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有经验的人一定可以发现,门这么容易被推开,那只能说明门没有锁上。事实上,我们平时都是敞开门睡觉的。这就说明我们一贫如洗,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晚上跑一趟。如果你因此认定我们缺乏安全意识,那就错了。不但如此,而且恰恰相反,这正是我们安全观念强的体现。如果房间着火了,门打开的情况下可以尽快逃离现场。这扇门脾气很坏,从外面进来不费吹灰之力,而从里面走出去,却比越狱还困难。房间里堆满易燃物品,比较危险,门打开正是对自己的性命负责的表现。你不要以为我在胡说八道,这是宿舍里一哥们的经验之谈。经验一般都比较值钱,何况是用钱买来的经验。

男子在门口探进半边身子来,张望了一会,然后问道:方小玲在不在啊。我们吃了一惊,立刻答道:不在不在,她刚刚出去了。这是一种急中生智,和半夜起来遇上抢匪把钱包主动上缴一个道理——如果你身上带着钱包的话,当然你带着,不然就要挨揍了。男子迟疑了一会,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问道:你是不是方小玲啊?他专门问我并不是说明我看起来容易欺负,而是因为我的床铺最靠近门边上。这是方便房间着火以后,可以第一个跑出去。我没好气地回答他:不是,都说了她刚才出去了。故事讲到这里,至少说明三个问题。第一,楼下的保安又不知跑哪里去偷偷睡觉了。第二,我们缺乏同情心。第三,这个男子非疯即颠。这并不是我的个人看法,而是大伙坐在床上边抽烟边集体讨论出来的智慧结晶。在一片吞云吐雾中,我不禁心中疑惑:方小玲是谁?

如果这个男子年轻一点,我们可以设想他被一个叫方小玲的女孩给飞掉了,因此痛不欲生,进而神经错乱。这样设想有点牵强,从他的稀疏的头发和肥胖的身体看来,一副国家干部的模样。但是衣着简朴,所以知道不是人民的公仆。还有另外一种推测,他在寻找离家出走的女儿。

我一直做这样毫无意义的猜想,是因为自己的固执,你可以说是一种偏执。固执有许多的优点,至少可以节省换一个想法所消耗的脑力。但副作用也显而易见,比如发现跑进死胡同的沮丧。我曾经执着地爱着一个女孩,我们不妨称呼她为方小玲。我对方小玲的爱是如此的忠心耿耿,以至连自己都得意洋洋。但方小玲不这么看,她老是说,你怎么这么懒,连换一个人喜欢的念头都不愿动。我觉得这样说是对我忠贞爱情的侮辱,不爱听,于是假装不搭理她了。没想到这正中她下怀,她跑去和一个小眼睛男人结婚了。这说明有的女人不但心狠,还很聪明。当她变了心以后,就会用激将法。所以做男人,一定要立场坚定,要坚持自己的节操。后来,我还是原谅了方小玲,我以为她变心是因为被诱惑了。看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是不是要离婚,然后,我再做打算。——顺便说一句,方小玲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走来走去还眉开眼笑,真丑。——不过这比较困难。而我又缺乏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天赋,所以是难上加难。

现在回头说我们为什么鉴定这个男子疯掉了。理由并不是他三更半夜跑来跑去,梦游的人经常干这事,我们隔壁宿舍就有一个,所以他们睡觉以前在地板上撒上许多图钉,第二天起床再扫起来。说他疯的理由是他跑倒男宿舍寻找女人,假如方小玲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的话。(方小玲也必须是女人,不然我就爱一个男人那么长时间,那太恶心了)。不过,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因为以前有人留宿异性,所以这个男人并不算十全十美地疯。俗话说,人无完人就是这个意思。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

需要说明一点的是,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如果有雷同的话,那就是巧合。这种巧合比这个男人寻找的女人和我爱过的女人同名同姓还要来得更具幽默感。还有,聪明的你一定看出来了,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不自觉地受到别人行文风格的左右。这说明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说明我的思想单纯得如同游乐场里的木马,人人都可以控制。并且还是免费的,如同你抢劫半夜起来的那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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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进行时

最近几天,在读王小波先生的小说。说老实话,我不知道王小波先生到底多伟大,如果知道的话,可能在中学时代拿到他的书的时候,不会随手翻阅了一下然后就丢弃了。确实,对于我这样的普通读者,能够领略的只有有趣,也只有有趣才能让我勉强保持把他混乱的小说继续读下去的动力。王小波在《红拂夜奔》的前言里说:“我认为有趣像一个历史阶段,正在被超越。”当然,如果他真的超越过去,我会把他的小说第二次丢开,即使,他被人尊崇为“黄金时代的浪漫骑士”。相对于这样繁华的称号,我相信,王小波先生宁愿做“一只特立独行的猪”,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无视生活的设置。

王小波先生的确不愧是一个知识分子,在他的小说中所以引用肆意汪洋。甚至是数学、计算机等其他科学。读他的小说,四周似乎流动着白色的风——他一直这样说风是白色的。王小波先生的比喻常常让人错愕。明明是一个比喻句,但是他经常煞有介事地延伸开来,如同蛇随棍上,这样这个比喻就脱离了比喻的范畴了。比如,他在文章中说有一个领导干尽坏事,生个孩子没屁眼。当然,这是超现实主义的说法。但是,小波先生笔锋一转,说他老妈跑去给这个孩子做外科手术,人工开肛。然后还一本正经地教导读者,在高科技的掩护下,做坏事的后果并不严重。我阅读他的小说的时候,有时候真觉得他的比喻简直可以说是残忍。不过有趣是一个前提。他形容粮食的难吃,会说拿来喂猪,猪都一边流眼泪一边吃下去。村上春树是用比喻句的高手,在他的作品中的比喻非常受推崇,例如用手指捻着耳轮如同清点一捆钞票等。小波先生和他对比,丝毫逊色。但是其中的幽默颜色更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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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Lola

Lola不是某人的英文名字;而是一个ID,一个游戏Counter-Striker玩家的ID。

那个时候,我们是一群夜游动物,白天栖息,夜色笼罩下来,才四处出没。把日夜颠倒,时间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疯狂地玩着电脑游戏,彻夜不眠。浑然不顾眼睛红肿,脸色暗淡。Lola也是其中的一个。深秋来临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只是在游戏的时候,从一个ID的疯狂frag和肆意的笑声中,了解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Player偏执地喜爱着AWP,一枪致命的狙击。任何一个对这款游戏有感情的人都明白,使用这件武器的时候,有着怎样的张扬和飞扬跋扈。一颗子弹飞出枪膛以后,你可以预见到结果,那声轰然的响声,带给玩家绝妙的快感。Lola在lan上或者internet上,身影经常闪现。经常遇见,然后就熟悉了。但是,离开游戏,依然是陌生人,不识面目。这样过了许久。一天,另外一个Player指着正在大笑的一个小平头说,那个人就是Lola。我微微地怔了一下。在印象中,这个喜欢做恐怖分子的家伙应该长相野蛮才合乎逻辑。但是完全不是这样。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平头,说话也并不粗鲁。就这样,大家慢慢熟悉了。见了面,互相打个招呼问候。再后来,在学校的游戏论坛上,看见Lola发的许多帖子,对这个瘦瘦的孩子有了多一层了解。虽然也在论坛上胡乱灌水,但还是有许多的文章值得阅读。他谈论摇滚音乐,感伤地回忆自己曾经的女友——有过他的孩子的女孩,写了很多的文字来缅怀。他还写道,以后不再游戏了,要好好读书,这样才不会辜负父母家庭的期望。后来,我离开了学校,断绝了关于这个城市的消息。

几个月以后,我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得到了Lola的死讯。

他从教学楼的五层楼顶往下跳的,如同飞翔一样,扑向大地。医护人员把他抬往医院,一路上留下了点点滴滴的血迹,触目惊心。在他的口袋里留着一封遗书,写给他父母的。他说,他最终还是辜负了他们的苦心,沉溺游戏无法自拔,惟有以死来结束这个无法摆脱的命运。在这个冬天的异乡,听到这样的述说,让我觉得异常寒冷。我再一次登陆以前的那个论坛。果然,关于他的自杀,除了表示沉痛的哀悼,更多的还是惋惜。许多熟悉的ID再一次聚集在一起,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言语,祝愿他在另一个世界一路走好。他的朋友甚至询问他为什么有勇气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却没有勇气来承受自己的命运。但是,他再也听不见这样的问话了。他的ID再也不会登陆了,他在QQ上的头像再也不会亮起来,永远只有属于他的黑白色。所有人,再也听不到他夸张的笑声了,看不到他洋洋得意的表情了。后来,从论坛上得知,他的家庭是有很深背景。恐怕,Lola也是因此才背上了解不开的包袱。看到他自己发布的照片,一个男子,张开双臂,站在新疆的一座山顶上。风很大,吹着他的衣服飘动。脸庞年轻而模糊。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之间只有一种称呼,那就是游戏中的ID。

那个冬天,天上的云象冻住的河流。灰色地浮在天边一动不动。我们早上从网吧里出来,空气泠冽。早起晨读的学生步满校园。我看了一眼Lola剪得短短的平头,问他,你头不冷啊。

他没有答话。看了看远处的天。太阳快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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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纠纷很快就结束了:我们被长脸叫到了办公室里。

“说,你们为什么打人?”长脸气势汹汹。

“报告老师,我们没有打人,我们只是打架……”江京凡嗫喏着,显然失去了刚才的勇猛。我估计这个吴老师没有办法理解打人和打架的区别,但没关系,我可以分辨,打人是单方面的,一个愿打,另一个原不愿意挨不得而知;而打架则是双方的,即所谓的斗殴。当然,在这样严肃的办公室里,我不大可能给我们班主任讲解这两个动宾结构的词语有什么分别。显然江京凡也没有存在这样的奢望,所以他的声音好象通过了压缩机一样。即使如此,长脸还是感到愤怒了,我们显然触到了他的权威的势力范围以内。

“你们还有理了?你说,为什么打人?”长脸将手指伸向我站立的方向,意思是让我回答。

我所看到的现实是:我们沉浸在一片汪洋的大海中,周围游动着形形色色的水族生物——它们正是我现在需要的理由,可以回答长脸问题的答案。我随手抓了一条鱿鱼,塞到长脸由于咆哮而张开的嘴里。“我看不惯他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我说出这句话以后,觉得有点遗憾,同时又暗地埋怨长脸不叫我们把为什么写在纸上。他完全不能从我的口气中听出这个破折号,他的耳朵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个顿号(、)。

吃了一条鱿鱼以后,长脸的脸色显得缓和了许多,因此多余的脸皮马上堆积了起来,然后顺着脸庞往下滑,在下巴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口袋。不过,好景不长,他又把脸挂起来了。那些没有享受到多少休息的脸皮一定怨声载道。这些皮肤组织,在他看来,如同一件衣服一样,不穿的时候还可以晾起来。他把质疑的眼光放到了江京凡身上。

江京凡的表情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是一种好习惯:得了便宜再卖乖。当然,当下的形势不容乐观,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我别过头去,不忍看到他楚楚可怜的神态。五颜六色的鱼类和其他斑斓的海洋动物依旧在四周悠闲地游来游去。不知道江京凡会捉到哪一条。

“说,你为什么和洋阳一起打人?”长脸显得不耐烦,把手一挥。

“嗯。其实打人并不重要。重在参与。”江京凡很难为情地托出自己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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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
一位中学教师,他的父亲也是一位教师,然而却退休了
也许是闲得无聊,于是和一个老太太好上了
当然,所有的人都反对,包括他的儿子和老太太的儿女们
他们的理由当然也很充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
两个老人觉得绝望了
所以就采取了一个极端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感情:
两个老人同时喝下了老鼠药,然后抱在一起躺到了床上,准备等死
结果,被人发现了,没死成
中学教师就请假回家处理这件闹得乱哄哄的事情
他回到学校以后,好象变得自卑起来
见到我们都低着头,很难为情的样子
其实,我们不是他的学生

我想,如果王小波先生来叙述这个故事
他一定会这样说:
殉情一定要选择质量过硬的毒药
这样才能完整地体现殉情的伟大
否则,只能让别人很没有面子

可惜,对于一个真实的故事
这样的叙述实在是显得残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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